好久沒有寫過東西了,我的筆漸漸生疏了,開始習慣去敲擊鍵盤,而不再龍飛鳳舞搬的耍弄自己的草書,我的是真正的草書,沒有幾個人可以認出來的。我不喜歡敲擊鍵盤,但我喜歡打東西,畢竟可以讓我的文字漂亮些,可我知道那文字的魅力我卻是沒有領略的,那深濃的精髓我也沒有領會到。我只知道,有了鍵盤,我拋棄了我拿了十幾年的筆,現下更是提筆忘字。是什麼使我遺忘?是什麼使我放棄?我的心中始終有些牽掛,放不下,拋不開,忘不了。
離別前我曾問過自己,我們的情誼能夠維持多長時間,我不敢回答,當我們踏入未知的社會時,不知我們會有什麼改變。我也曾問過你,你說︰又想多了。我笑而不語,我知道我沒有理由來否定你,否定你就是在否定我自己,否定我們深深的情誼。那些日子,在大樓下,我帶著絲絲絕望仰望著天空,腦袋裡一片空白,未來一片蒼茫。只有在黃昏,落日的那一刻我能有一絲希望,金色夕陽,燦爛的光芒,燃燒在天地間,給人光明的希望。深夜,當熱鬧喧囂的都市平靜下來時,我躺在床上,透過窗,望著天上閃耀的星星,我與他們交談,他們微笑,我也在尋找那一顆星星是屬於我的。有時候就一直望著,一直望著,然後正在不知不覺中睡去,只有這樣,我的心靈才會平靜,才會逃離悲傷。我不是一個喜歡悲傷的人,我喜歡豪氣,喜歡直爽。我喜歡與朋友談天論地,無拘無束;喜歡與別人嬉笑怒罵,不攙雜半點虛假;喜歡與你們去追逐真正的自我。
然而,在悄無聲息中,來不及任何準備的我被重重的摔醒了,那是夢嗎?還是過去的真實,現下的夢。細細想來,今年已經20了,一個關鍵的時刻,一個拐角,一個十字路口,我們著急拼命的擠進人潮,車水馬龍,人來人往,一轉身,才發現,朋友都不見了,只有那個紅綠燈還在閃爍著,好像在訴說昨日的憂傷。我們就這樣闖進來了,踏進了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,裡面很喧嘩,很嘈雜,我們嘶吼著,微弱的聲音終究還是被湮沒了。
喜歡魯迅的一句詩“躲進小樓成一統,管他冬夏與春秋”,也許是在逃避,離開煩惱的世界,也許是尋找,找尋自己內心的安寧。我很羨慕王維,羨慕他的文采斐然,羨慕他的精通樂律,詩畫具絕,更羨慕他有一座別墅,輞川別墅,他可以“獨坐幽篁裡,彈琴複長嘯”,在竹林之中,傾聽溪水之聲,吹著習習涼風,聽著風擊翠竹的樂音,哼著自己喜愛的曲調,晚上在明月的陪伴下,安眠入睡。我沒有那樣一座別墅,我只有去行走,去鑽到那無人問津的小路,想起了阮籍,那個“率意獨駕,不由徑路,車跡所窮,輒慟哭而返”的真君子,那個性情中人,我沒有那麼瀟灑,可以放聲大哭。我只是在那靜靜的坐著,思考著自己,思考著他人,思考著自己所要面對的社會,我有時面對密林,有時面對河流,有時面對高山,我靜靜的與他們交流,我的內心那是澄澈而清明。我不在那久留,那不是我久居之所,更不是我逃避現實的去處。外面畢竟有事情等著我去做,外面畢竟有人等著我去戀,外面畢竟有人等著我去愛。
我憶著你,只因忘不了;我念著你,只因拋不開;我想著你,只因放不下。走不出屬於我們的過去,忘不了屬於我們的歡聲笑雨。這路,沒有你怎么走,這天空,沒有你怎么會再晴朗。
我活在你的世界中,你卻活在他的世界中,我為你留存的笑容,不曾給與他人半分。你行走著,不回頭,我跟隨著,也不回頭,更不低頭,只怕人海茫茫,一閃你就不見了。
遺忘,沒有記憶,蒼白的瞬間,忘卻的是模糊的身影,記起的是傷心時刻。相聚相散,似白雲清風,留不下痕跡。“天空不見鳥的痕跡,但我已飛過”。逃不脫的天空,鳥的宿命與悲劇。只因為喜歡,便生生世世依戀著,縱使終究歸為塵土,也無悔。我抬頭仰望,在那高原的天空中,飄落下了一片潔白的羽毛,在風中自由自在的風著。
“這次我離開你,是風,是雨,是夜晚;你笑了笑,我擺一擺手,一條寂寞的路便展向兩頭了。”
想說卻不能說,忍著,儘管心在那裡,身心卻分離,思念在無際天涯。故事還是昨日的故事,人早已不是昨日的人﹗錯誤重複著,希望殘存著,我們奮勇前進著。
滋養我生命的那座山 再見時間的煩惱 縱於凡世高新亦愁苦 猶如愛之難愛 漫無邊際的夢的年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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